【超蝙】告白被拒所引发的问题 12
summary：超人向蝙蝠侠表白被拒之后，克拉克·肯特在宴会上邂逅了他的梦中情O，但在大众眼里弯成蚊香的布鲁西宝贝其实是个钢铁直男。
可能的雷点：ABO双A，身份梗，单恋，私设多
轻松向甜饼，如果一定要说哪里苦那一定是超人心里苦。
73.
布鲁斯披着睡袍下楼吃午饭时被在餐厅跑圈的养子撞了一个趔趄。
“迪克！这里是餐厅不是操场。”布鲁斯揪住养子连帽衫的兜帽把他提起来，沉下脸，“关于擅自行动的检讨写完了吗？”
“我一个字都没写！但我超——开心！”迪克顺势把自己挂在布鲁斯是手臂上，小脸通红，眼睛放光：“超人重新给我签了名！五十个！天哪！我有一箱子的超人签名版蝙蝠镖！”
……超人！蝙蝠侠简直出离愤怒了：“也就是说这五十个蝙蝠镖失去了它们原有的价值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不不不，是从消耗品升级为艺术品。”迪克松开手落回地上，“这么多蝙蝠镖，他只扫了一眼，再吹了口气，就全部签上了名！”他捧住胸口，用梦幻般的语气说：“帅爆了！”
布鲁斯看着已经完全陷入迷弟模式的罗宾，克制自己不要像一个小心眼的父亲一样气急败坏，他清了清嗓子，尽量平和地说：“蝙蝠镖虽然是量产的，但也不能随意浪费。下不为例。”
迪克吐了吐舌头：“那我下次让他签在制服上吧。”
“罗宾！”
“超人全宇宙最帅！好想被他带着飞～”
布鲁斯揉了揉眉心，语带无奈：“戏弄父亲很好玩？”
“你直说你嫉妒不就好了？干嘛这么别扭。”迪克狡黠地眨眨眼，蹦起来攀到他背上摇晃，“虽然超人最帅，但我还是最喜欢蝙蝠侠啦。”
布鲁斯冷哼一声。
“而且超人也最喜欢蝙蝠侠了。”罗宾补充道。
“……等等，什么？”布鲁斯第一反应是转头看向正在布置餐桌的管家。
“我并没有对迪克少爷说过这件事。”阿尔弗雷德将餐盘放到他们各自的位置上，“我想大概是迪克少爷翻阅您的‘情报手册’推测出来的。”
“我知道不应该偷看，但那可是‘超人观察日记’！”迪克做了个夸张的惊叹脸，“没有超人迷能够经受住这种诱惑！”
“检讨再加5000字。”蝙蝠侠黑着脸坐到椅子上，一低头就被满眼绿色晃晕了，“阿福？”
“根据您的身体情况，我认为您最近的菜色应该以清淡为主。”
布鲁斯对上老管家不容置疑的表情，暗自磨了磨后槽牙，默念三声“诸事不顺”，老实地拿起了叉子。
迪克嚼着满嘴的阿福改良版垃圾食品，叉了一块烤鸡翅偷偷放到他的盘子里：“布鲁斯，说真的，你对超人干什么啦？昨天他从那个洞里出来时，看起来很不开心耶。”
布鲁斯斜晲他一眼，接受了这个贿赂：“什么都没干。”
“可是他眼睛都没高光了。”
“热视线使用过度？”
“不不，在帮我签名之前就已经是那样了。”迪克主动拿奶茶交换了他的蔬菜汁，“为情所困的超人好可怜，你对他好点啦。”
“你好像很懂？”布鲁斯吹散奶茶表面的泡沫，凉凉地说，“我虽然不反对早恋，但成年之前禁止过夜。”
“嘿！你这是在转移话题！”迪克鼓起脸颊，“你肯定凶超人了，还不承认。”
“你到底是谁家的？”布鲁斯敲了下他的脑袋，“别说得像我在欺负他，我们一直就是那样，分歧、争吵，然后共同作战。无限循环。”他用叉子戳烂了一颗花椰菜，“永远也学不会听人讲话的氪星人”
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若无其事的把同伴情谊说得像老夫老妻一样……迪克咽了咽口水，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不过最近好像确实少了点什么。”蝙蝠侠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激情？”七年之痒之类的。
“类似。”蝙蝠侠眉心隆起，仔细回忆了一遍近期和超人的对话，突然恍然大悟，“他不回嘴了。”
迪克无语凝噎。
布鲁斯放下餐具站起来，果断地说：“我得去和他谈谈。”
“你要因为他不回嘴而去和他谈谈？”迪克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你到底是想要和他吵架，还是不想和他吵架？”
“重点不是这里。”蝙蝠侠居然真的是一脸如临大敌的严肃，“超人的心理问题是优先级比外星人入侵还要高一档的重大事件，为了将所有危险都扼杀在萌芽阶段，我现在必须去弄清楚原因。”
“……你先冷静想一下，布鲁斯。”迪克几乎要忍不住扶额，“就我知道是情报来说，首先，超人向你告白被你拒绝了。”
“推断能力不错，但检讨还是要写。”布鲁斯冷酷的说。
“我知道！你不用再强调一遍。”迪克气愤地喝了一大口蔬菜汁，顿了顿，试探道，“我猜以超人的执着程度，绝对不可能会这么简单就放弃，对吧？”
布鲁斯沉默了两秒，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来：“继续。”
“还需要继续什么啊？”迪克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也就是说他现在正处于‘面试中，尚未被录用’的阶段，他怎么可能敢和面试官吵架！”
“面试结果已经决定了，不管他之后对我是什么态度，都不会有改变。”布鲁斯皱起眉，“他没必要讨好我。”
“……有时候你真的是，啧。”迪克闭了闭眼睛，重重呼出一口气，“布鲁斯，你不是那个告白被拒的人，所以才会这么想。真正经历过这些，没有人能这么洒脱。”
“……”
“会自我怀疑、患得患失，甚至偶尔会后悔自己贸然表达真心——如果没有说出来，可能就不会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
“迪克。伤了你心的是哪个姑娘？”
“布鲁斯！！！！！”
“开玩笑的。不过不准再看那些烂俗爱情剧。”布鲁斯轻笑一声，伸手拿走他盘子里的巧克力泡芙，“想为偶像争取机会的动机没错，但不要乱给别人加戏。”
“那是我最喜欢的口味，我特意留到最后吃的……”
“嗯哼。”布鲁斯毫无愧疚之心地咬了一口泡芙，舔掉嘴角的糖霜，目光投向窗外，思绪却回到了几天前。
超人红着眼眶对他说：“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
而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74.
会议室里空荡荡的，只能看见超人垂着头坐在会议桌上背对着门口，红披风占据了半张桌子。
蝙蝠侠走到他旁边，见他像是没听见脚步声般一动也不动，便出声道：“超人。”
超人明显地颤了一下，如梦初醒地抬起脸，看见是他，脸上浮现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B，我道歉。”
“停。”蝙蝠侠制止了他，“你这次没有做错任何事，还帮忙处理后续工作，严格来说我得向你道谢。”
超人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更加惊慌了，他语速加快，像是急切地想挽留什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进哥谭，我以为你受伤了，我没忍住……”
“卡尔！”蝙蝠侠加重语气，伸手扣住他的双肩，“最近只要见到我你不是在解释就是在道歉。你到底是因为什么道歉？”
超人偏开头，眼睛盯着桌沿的一道小小的划痕：“我不该无视你的警告……”
“你在害怕什么？”一股力道附上后颈，强硬地把他的脑袋掰正。
超人迫不得已对上蝙蝠侠近在咫尺的脸，嘴唇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蝙蝠侠专注地看进他的眼睛，妥协似的放缓了声音：“我想我也有责任。”
“不！”超人反应过激地一把推开他，直挺挺地飘在空中，眼中浮现怒色，“是我自己的问题。”
“那天你走得太快，我话还没有说完。”蝙蝠侠后腰撞到了操作台，他仰起头，眼神冷静，“通过对你近期行为的观察，我认为，你对我们的关系产生了一些误解。”
超人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
“卡尔。”蝙蝠侠再一次叫出他的氪星名字，语气认真而笃定，“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们的友情脆弱到会因为一次失败的告白而产生裂痕？”
“……啊？”超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神情显得有点呆滞。
“我确实拒绝了你，但那是因为我不喜欢男人，不代表我不喜欢你，更不代表你做错了。”蝙蝠侠抿了抿唇，显然这种程度的剖白让习惯于隐藏感情的他感到不自在，但他还是郑重地、诚恳地说：“我很重视你。”
“B……！”超人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蝙蝠侠的真心话”这种触发难度堪比“卢瑟改邪归正”的大惊喜，他降落下来，想上前去给他一个拥抱。
“因此，我希望你能停止这些……姑且称之为‘追求’的行为。”
“什么？”超人僵住了。
“这段时间你低落、颓废，在会议上从不提出反对意见，三句话里有两句话是道歉。”蝙蝠侠捏了捏鼻梁，沉声说，“我假设你这么做是因为我。”他认真地看向他的搭档，“你是个骄傲的人，超人。为什么要让自己爱得这么委屈？”
……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超人垂下眼，茫然地握紧了拳。
“作为朋友，我不想看到你处于这种不正常的状态。”蝙蝠侠友善地拍拍他的肩，“好好想想。”
下一刻他就被从正面袭来的力道压在了操作台上。
蝙蝠侠上半身后仰，反应极快地用手肘支起了身体，却推不开俯压在上方的钢铁之躯。超人两只手撑在他身侧，一条腿卡在他的双腿间，脸色在逆光中显得阴沉。
“超人？”蝙蝠侠警惕地看他。
“B。”超人氪星蓝的眼里有风浪在涌动，他沉着脸，语气是许久不见的强势，“不要用那种好像置身事外的方式说话。我很高兴你对我的重视。但请你弄清楚，你对我来说不止是搭档和朋友而已。”
蝙蝠侠没有答话，右手隐蔽地摸向万能腰带，被超人一把抓住，按在了头顶。他咬牙低吼：“超人！”
“你可以拒绝我，排斥我，甚至是讨厌我。”超人充耳不闻，只一字一句地说，“前提是，正视我的感情。”
他松开手后退几步，蝙蝠侠迅速掠到安全距离之外，脊背弓起，摆出防御的架势，他手里捏着一个铅盒，超人知道那是什么。
“我会调整好状态，你不用担心我会继续纠缠你。”超人转过身，走到门口时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喜欢你，B。我只是需要你知道这一点而已。”
红披风消失在拐角。
75.
……所以超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翘班了？
蝙蝠侠难以置信地瞪着会议室的自动门。
“如果你有急事，我可以代班。”
蝙蝠侠回过头，和坐在会议桌角落的火星人对上了视线。
“我一开始就在这里。”琼恩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透出了饱经风霜的沧桑。
“……”其实并没有什么急事但实在不想让场面更加尴尬的蝙蝠侠深吸了一口气，“那拜托你了。”
76.
克拉克直到走进星球日报的大门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
告白被拒（再次），袭击队友，擅离职守。
可是现在再回去值班也太没面子了吧……
克拉克很硬气地抑制了自己调头的冲动，驼着背上了时政版的楼层，刚出电梯门就被一叠报纸砸在了脸上。
露易丝领着时政版全体记者堵在他面前，把录音笔戳到他下巴上，“提前销假了？正好，来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小记者把报纸从脸上揭下来，低头一看，头版上以右上至左下的对角线为分界，左半边是布鲁斯亲密地咬着超人的耳朵，超人的手搭他的侧腰上；右半边是克拉克背着浑身湿透的布鲁斯，布鲁斯下巴搁在他的颈窝，像是在说什么私密的悄悄话。
“英雄救美还是五十度灰？哥谭王子最新恋情大揭秘！”
万万没想到两个身份的第一次同框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克拉克惨不忍睹地把报纸对折，对面前如狼似虎的同事们弱弱解释道：“你们知道我被派去做韦恩的专访……”
“专访是前天的事，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是昨天。”露易丝敏锐地指出，“就算你要说你‘碰巧’在街上遇见他，‘碰巧’他喝醉了，还‘碰巧’送他回家。”她扬起下巴，咄咄逼人地说，“那你也没法解释为什么他‘碰巧’在接受你的专访后买下了星球日报，又‘碰巧’给你寄来了礼物。”
“他买下星球日报是因为……等等，什么礼物？”小记者抓住了重点。
露易丝示意了一下他的办公桌。
克拉克喉结滚动了一下，不知为何有种特别不祥的预感。他在同事们的簇拥下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拿起那个精致的礼物盒。
盒子上别着一张白底粉花边的卡片，上面有墨蓝的字迹：特别给你报销这次外勤的损失，记要得好好感谢我，可爱的骑士先生。
句末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
“你要怎么感谢他？可爱的骑士先生。”露易丝调侃地给了他一肘子，“不要忘了顺便给你的战友们争取一些福利。”
“露易丝，你真的误会了。”克拉克哭笑不得地说，“他对谁都是这样说话的。”
“哇哦，一股酸臭味。”露易丝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又好奇地问，“你不拆开看看？”
“……我直接寄还回去。”
“先看看他送的是什么再还也不迟。”
克拉克迟疑地看着手中的小盒子。
“别犹豫啦，万一是表彰公告之类的，你寄回去不是平白得罪老板吗。”露易丝作势要抢，被他闪开了。
“好吧，我就看一眼。”克拉克无奈地拆开了包装纸，一瞬间几乎所有同事的头都凑了过来。
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支深蓝色的钢笔，看起来非常眼熟。
“咦？这不是你的笔吗？你落在他家里了？”露易丝无趣地咂嘴。
克拉克把那支笔拿出来，对着光线一照，深蓝的底色中浮现出银白的暗纹。这是当然不会是他那支被踩碎已经无力回天的钢笔，但也不是一模一样的另一支。这是和他原来的那支笔同时发售的、他当时费尽心思也没有抢到的限量版。
克拉克可耻地心动了。
77.
动用超人的钢铁意志力艰难地把笔放回盒子并盖上后，克拉克整个下午都有点心神不宁。
他本来是想马上寄回去的，但露易丝说今天布鲁斯·韦恩会过来和报社高层商谈收购的后续事宜，他便把盒子放在了抽屉里，准备当面还给他并感谢他的好意。
已经临近下班的时间点，大总裁仍然没有出现，克拉克因为一直不自觉地想打开那个装着钢笔的抽屉所以工作效率有所下降，他盖上了不太好用的备用钢笔笔帽，和拎着包包准备走人的露易丝道过别之后慢吞吞地挪到厕所放水。
他站在便池前，盯着惨白的瓷砖，脑子里那支限量版钢笔依旧在不停转悠。
能把它买下来就好了，不知道存款够不够……
“哟，这么巧。”一个悠闲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韦韦韦韦韦恩先生？！”小记者吓得一个手抖，有几滴尿呲到了便池外面，他赶紧握稳了，嘴巴快于大脑地接话道，“好巧！您这么晚还赶过来开会辛苦了！”
韦恩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缓步走到他隔壁的那个便池前，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解皮带声。
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近？！小记者仰着头目不斜视，在心里拼命祈求自己的小兄弟快点完事。
布鲁斯吹了声口哨：“看不出来嘛，硬件挺不错的，小记者。”
克拉克脑子里完全被问号和感叹号刷屏了，他傻眼地转头过去，视线依然只敢停留在对方脖子以上区域，“啥？”
“嗯？没什么，就夸夸你。”布鲁斯脸上是不掺杂任何与性有关意味的揶揄，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正直得让人完全没法产生其他联想。
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理所当然？为什么有人会在并排上厕所时聊天？我是不是被一个omega性骚扰了？不对在他眼里我是个beta所以这到底算不算性骚扰？也不对我一个alpha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并排上厕所难道是我性骚扰了他？
超人的超级大脑发出过热的轰鸣。
布鲁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家伙装回裤裆里，对他说了一句“赶紧回家吧，韦恩集团可从不苛待员工。”，然后洗过手，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走了。
克拉克握着自己早已停止工作的氪星鸟，看着他泰然自若的背影，崩溃地想：难道觉得羞耻的我才是有问题的那个吗？！
TBC
蝙蝠侠：还有什么能比我们的友情更坚固吗？没有！
超人：？？？
迪克：呵呵。
所以说超人撩不动蝙蝠侠其实是因为两个人拿的剧本都不一样啊，一个拿的《一起来看流星雨》一个拿的《回家的诱惑》这戏还怎么演嘛，只能寄希望于共同拥有《五十度灰》剧本的克拉克和布鲁斯了。
考虑给这文改名为：钢铁之子VS钢铁之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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