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蝠】【梦魇】【不义】谎言（1）
当丧心病狂的不义世界遇到更加丧心病狂的地球-7超蝙。
不义世界的布鲁斯遇到了一个地球被毁灭的卡尔艾尔，这个异世界的光明之子向布鲁斯承诺，为了新的家园，他会帮助反抗军赢得胜利，但黑暗里有个怪物在大喊：不要相信他！
OOC归我，BUG归我，渣文笔归我，应该没有需要预警的内容（有的话请提醒我啊），感到不适我道歉，轻喷(・ω・)ノ
蹂躏者从没想过，他在地球0的安全屋里有一天会出现一个不速之客，带着一个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解释。”
曾经的蝙蝠侠这么说着，声音冰冷得仿佛足以冻结周围的空气，他像在这凝滞的时空里的一座雪山，不断散发出令人刺痛的寒意，用自己巨大的、满是利刃的身体阻挡温柔却无力的阳光，把来人笼罩在自己所制造的阴影之下。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来自蝙蝠侠最可恨最可悲的噩梦深处，不幸遇见他的人该惊声尖叫，这样他们就听不见死神在耳边的低语。
但很明显的，出现在蹂躏者眼前的这位客人并不吃这一套。
“嘿，就算你如此恐吓我，现实也不会有所改变的！”
长相滑稽可笑的小矮人浮夸地大喊，他把眉毛挑起来，挑到和自己光秃秃的头顶一般高，眉毛下面一双瞪大得可以装下整个鸵鸟蛋的眼睛里映出了蹂躏者的身姿，那是完全复制了毁灭日的可怕面貌，是蝙蝠侠堕落的证明。就像要嘲笑这一点似的，小矮人眼中怪物的影像渐渐融化、稀释、重组成另一副全然不同的样子——一个受伤失意的普通人而已。
“现实？以扭曲现实为乐的你在和我谈现实？”蹂躏者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恼怒地将其提起，当他近距离地看见这个五维人眼中的自己时，他就更加暴燥了，“现实就是超人死了！他必须是死的，我杀了他！”
不然他是为了什么把自己变成了怪物？！蹂躏者无法克制地愤怒，他感到自己犹如一只不断膨胀的气球，正向着爆炸的临界点迈进。
“他还活着。”捣蛋鬼开口。
蹂躏者心中的气球随着这句话的结束炸裂了。
他放弃了人类之躯来致伪神于死地，活该陷入泥沼不得自拔，但为什么那个伪神还活着？！蹂躏者的大脑一片混乱，一直被压抑着的记忆与感情喷薄而出，那些他是如何天真甚至愚昧的一步步走进伪神的圈套里的往事，正犹如幻灯片般重现。
蝙蝠侠决定交付信任时有多不容易，超人将这一切打碎时就有多轻松。
那个欺瞒了世界的诈骗师，那个乐于伤害的伪君子！他怎么敢继续活着！！蹂躏者在内心咆哮。
最终，蹂躏者冷静下来，他脱力似的放下了捣蛋鬼，好像所有的情绪都已消耗殆尽。蹂躏者望着对方诡异扭曲的面孔，委顿地后退几步，发问道：“为什么？”
捣蛋鬼油滑地一笑，回答他：“因为超人足够有意思。”
蹂躏者闻言，呆愣了一下。他牺牲了这么多去换取一场谋杀，而捣蛋鬼一句“有意思”就将其抹灭了。
拥有力量的人当然可以为所欲为不是吗？
蹂躏者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可继续追究下去也毫无意义，不像捣蛋鬼，他无能改变既定的现实。
他只能修正错误。
蹂躏者问道：“你把超人救到哪里去了？”
“一个充满不义与荒诞的地球，是不是非常适合？”捣蛋鬼说着，愉快地飘浮起来，“我可以送你过去，免费服务！”
蹂躏者警惕地盯住捣蛋鬼，一言不发。
“好啦好啦，我保证以后不再插手了怎么样？去上演一场值得观赏的好戏吧。”捣蛋鬼摊开手，若无其事的样子叫人厌烦不已，“你们终归是本该被毁灭的事物，我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就像巴巴托斯于你。”
啪——
捣蛋鬼打了一个响指，于是他们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了空间里。
“蹂躏者！我买了不少好吃的面包！你可不能说我乱花钱，今天是超市大促销！”
一个年轻的声音传进了空荡荡的房间里，随后房门被打开，解除制服的破晓者抱着大包小包撞了进来，他马上就发现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哦。”破晓者发出了然的感叹。
果然最后谁也不会留下。
“这么多面包要吃到什么时候啊……”他烦恼地低声嘀咕着。
蹂躏者显然是听不见破晓的抱怨了，他此时被传送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充满争斗的世界。捣蛋鬼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但蹂躏者确信他一定还在看着，也许还一边嚼着爆米花，一边说些不知所谓的话。
他当前所处的这个区域应该刚发生过武装冲突，蹂躏者能闻到硝烟的味道，几处残破的建筑物上还留有爆炸后的余温，钢筋和混凝土的碎片遍布路面。蹂躏者弯下腰，靠近被烧得焦黑的地皮，他注意到那上面有一条明显的轨迹，土壤的碳化程度以这条轨迹为中心向两边递减。
这让他想起超人的热视线，那玩意儿曾经让他失去了一条手臂。
蹂躏者继续观察周围的环境，他踏过几具佣兵打扮的尸体，发现他们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扭曲的四肢仿佛被飓风折断的树干，僵直地挂在躯体上。
可怜的人。
蹂躏者叹息了一声，心生怜悯，忍不住想要为死者合上依然惊恐睁大着的双眼。
“怪物！天啊，救命！”
惊叫声打断了蹂躏者的动作，他转过头，看见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那人看起来像个拾荒者，穿着破破烂烂的，手里拽着个大麻袋。他们对视了几秒，被蹂躏者骇人的外观吓坏了的中年人已经开始双腿打颤。
是啦，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蹂躏者朝对方走去，他每迈出一步，那人就更加瘫软，等到他来到那人面前，可怜的拾荒者已经完全跪倒在地上了。
“别，别杀我！”拾荒者害怕地大喊。
蹂躏者无视那人的恐惧，直接命令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里，拾荒者哆哆嗦嗦、断断续续地为他讲述了这个地球上发生的故事，无非是一些关于失去和欺骗、背叛和反抗的烂俗的剧情。
这个世界的超人、卡尔艾尔、克拉克肯特，成为了威胁全球、乃至全宇宙的大独裁者，事件以其妻子——露易丝莲恩的死亡为导火索，一发不可收拾。如今，超人建立了全球政府，在神奇女侠戴安娜为首的支持者的帮助下，对地球实行高压统治。
顺者昌，逆者亡。
而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带领着一只反政府武装，始终奋战在解放运动的最前线，不停地找着全球政府的麻烦。
“蝙蝠侠从不杀人。”拾荒者补充道。
在战争时期竟然还坚持不杀原则？这个地球的蝙蝠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蹂躏者不认同地摇了摇头，评价说：“太傲慢了。”
“那……我可以走了？”拾荒者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蹂躏者安慰似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后退了一步，“你随时可以离开。”
那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悄悄抬眼，刚好对上蹂躏者血红的眸子。像是被吓到了似的，他立刻移开视线，僵硬地转过身。拾荒者两步一停地缓慢离去，不安使他几次偷偷回头，见蹂躏者真的没有动作，才放下心来。他又往前走了几米，然后突然加速，撒丫子的开始奔跑。
“哦，我忘了说……”蹂躏者盯着正在拼命逃离的人类，慢悠悠地开口，“为了感谢你耐心的说明，我送了点小礼物给你。”
远处的拾荒者跑着跑着忽然摔倒在地。
“这个世界对普通人类真不友好是吗？那些超能力者肆意践踏你们的家园，特别是超人！我猜时至今日，还有人把他当成希望，呵。”蹂躏者接着说道。
躺在地上的拾荒者全身发抖，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难看的骨刺穿透皮囊迅速地生长。
“现在没事了，我给你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可以对抗他们的力量，可以杀死他的力量，他再也无法伤害到你了！”
随着话语的最后一个字飘散在风中，蹂躏者离开了，这片被战火摧残过的土地上只留下了一个新生的怪物在愤怒地咆哮。
残垣断壁堆砌成的角落里，一台伪装成砖块的监控器正在工作，它悄无声息的把影像资料传输到反抗军基地的蝙蝠电脑中。
“这·玩·意·儿·是·什·么·鬼？！”
绿灯侠哈尔乔丹双手撑住操作台，眼睛瞪着显示屏的画面里外貌酷似毁灭日的怪物，他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发出惊呼：“这家伙对那个可怜的流浪汉干了什么？”
“可能是某种靠接触传播的病毒。”蝙蝠侠——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他专注地看着屏幕，推断道，“其效果是将人类转化成怪物，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否内在也……”
“那就是毁灭日，不论外表，还是其力量。”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蝙蝠侠的推测，他和绿灯一齐转过头去，看向那个刚刚飘进来的发声者。
“卡尔艾尔……”蝙蝠侠低沉地说，语气中透露着不爽和烦躁，“他是跟着你过来的。”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
“大概吧，他恨透我了。”异世界的卡尔皱起眉头，英俊的脸上盖了一层忧郁，“我很抱歉，你们愿意收留我，我却为你们带来了麻烦。”
“不不，你愿意帮助反抗军，光凭这点我们就扯平了。”绿灯挺起胸膛，朝卡尔扬起一个阳光的微笑，“不过，关于你的‘粉丝’，你最好还是解释一下。”
卡尔点了点头，随后轻轻叹出一口气，蔚蓝的瞳中顿时充满了难过。他飘下来，落到地面上，让自己的视线集中在蝙蝠侠的身上。
“什么？”被看得有些发毛的蝙蝠侠疑惑地眯起双眼。
卡尔像是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不适，目光依旧牢牢地锁住那个黑漆漆的身影，他慢慢走近蝙蝠侠，直到他们只有一步之遥。卡尔注意到蝙蝠侠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已然进入备战状态，他立刻明白自己已经越过对方的安全距离了。
但他又往前走了半步。
忍无可忍的蝙蝠侠正要开口呵斥，卡尔却抢先说道：“那是我的蝙蝠侠。”
“啥？”绿灯一脸懵逼。
“我是说，那个怪物，是我的蝙蝠侠，我的布鲁斯韦恩。”卡尔语调平静地说出让在场的其余两人震惊的话语，“而且……”
“是他毁灭了我们的世界。”
“这不可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绿灯诧异地惊呼。
“具体的我不清楚，也许是不幸的命运终于压垮了他吧，我亲眼看着他为自己注射了毁灭日病毒，却来不及阻止。”卡尔垂下眼帘，半张脸都沉入了阴影里，任谁也想不到，这个光明之子、人间之神，竟然可以表现出如此孤独、内疚的神态来，“如果我能发现得再早一点，如果我能……更多的关注他，也许我就可以拯救到他了。”
“我算什么超人，连挚友也帮助不了。”话说到这里，卡尔的语调终于透出一丝细微的颤动，但他坚强地压抑着，努力保持平静，“不是他的错，我知道他一定也很痛苦。”
卡尔的样子深深触动到了蝙蝠侠的内心，他怎么会不明白那种感情，越是想要去拯救，却越是疏离，渐行渐远的两人只能各自为营，在敌对的立场上怀念过去的美好。
他痛恨这样，这不能再发生了！
短暂的犹豫之后，蝙蝠侠做了个决定：“我也许能帮助到你。”
“嗯？”卡尔的眼中重现亮起了星光。
“关于毁灭日病毒，我曾经研究过类似的东西，也许我能研制出治疗用的血清。”蝙蝠侠继续说明着，当他看见卡尔因他的话语而充满期待的面孔时，他的脑海里猛然浮现出小镇男孩的脸，一样的淳朴，一样的温暖，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的那张脸。
蝙蝠侠庆幸自己戴着面罩，否则哈尔一定会吐槽他此时泛起绯红的脸颊。
“谢谢你，蝙蝠侠，谢谢你！”卡尔激动万分地感谢着。
“就当是还你前一阵子从政府军手里救了我们的人情吧。”蝙蝠侠扭过头去，和绿灯一起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屏幕上，不再看那张让他心跳微微加速的脸。
因此，没有人看见，卡尔那诡异翘起的嘴角。
tbc.
世界欠地球-7的超人一个奥斯卡小金人，这个卡尔的话半真半假，金属刊里他黑化得毫无缘由，就当他本来就是黑的吧（碳纳米管黑体般的黑）。
看漫画，总觉得蹂躏者的状态很像遇到渣男所以认为所有男人都是坏蛋的无知少女（大误），只要是个超他就怼，伤得够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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